话说齐誉随着黄飞进宫面圣,二人不敢丝毫耽误。

好在早就备了马,来往非常便捷。

沿途中,齐誉开始旁敲侧击,探起了黄飞的口风,以解心中困惑。

于是,齐大人便排出了一系列的问题。

陛下突然召见自己,莫非是对这十万两银子的来路存疑?

如若不然,又为何密宣自己呢? 🅼.𝙑𝙤𝘿🅃𝙒.🅲𝙤𝓜

对此,黄飞很坦诚地回答说,自己确实不知,指天发誓。

不过,他倒是说了一些自己了解到的朝堂消息,以供齐誉参考。

他说,自打皇上返京以后,就一直没有上朝,而朝政事务,依旧全由内阁大臣们自行处理。

对于此,大臣们不仅没有提出异议,还都很贴心地表示了理解。

当然要理解了!

要知道,皇上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段,这一出征就是一年多的时间,而在他的身边,却连个母苍蝇都没有飞过,这谁能受的了?

憋了这么久才等到了开荤时刻,不得在后宫里殚精竭力地奋战一番吗?

什么?

陛下居然如此纵欲?

黄飞摇摇头,直接否认了这个说法。

齐誉开始怂恿起来,再行试探。

背后议论君上,黄飞确实没有这个狗胆。

不过,他还是很隐晦地回了一句“大臣们确实是全都猜错了,这几天里,皇上每日都在斗鹌鹑解闷,从来没有踏入过后宫半步,哪来的纵欲过度一说?”

解闷?解什么闷?

莫非还是在为如何处置燕王的事情而烦恼?

嗯,似乎也只有这事了。

……

养心殿中,眼神忧郁的皇帝正对着三幅画怔怔出神。

他不言不语,似在思量着什么。

这三幅画不是别的,正是齐誉当初在永川时绘制的全套《岁寒三友》图。

从易主的角度上来看,此画还颇一些传奇色彩。

在最初时,它是被吴晚荣之父吴德利老员外携带着进京,却不料,他在途中遭到了拜帝教的谋财害命,于是,这三幅画又落入到了燕王的手里。

而在燕王投降以后,皇帝又抄了他的府邸,自然而然,这三幅画又落到了天子的手里。关于姚氏偷听张衙内的事,只有自家人知道,即使是黄飞,也对此中缘由并不知情。所以,皇帝问他也问不出所以然来。

然而这个现象,恰巧就说明了问题。

试想,素以信息灵通见长的内卫都没有得到这个消息,而自己居然有法得知,皇帝能不猜忌吗?

还好皇上明着询问了自己,否则,难不保背后被其暗查。

要实话实说吗?

当然不可!

这里面的关联甚大,甚至,还有一些不确切的潜在危机,自己又怎能把表弟媳妇推到这漩涡之中呢?

可是,如果不提姚氏的话,这件事情就无法做到自圆,怎么办?

正纠结间,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陆博轩陆巡抚曾转告的孟岚山的留言,说,如果碰到了实在无法推脱的难事,就把事情因果推到他的身上。

齐誉心里非常明白,这是先生在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。 𝙢.𝙑𝙊𝓓🆃𝙒.🄲𝙊🄼

当年,曾因为他的某些动机,意外地把自己卷入到了永川王的事件之中,为此,他愿意保护自己承担一些因果。

目前,皇帝问得这事实在推无可推,也只得拿先生出来挡一挡了。

于是,齐誉便道“启禀陛下,此事的缘由出自于家师孟岚山临走前的叮嘱。他曾言,兵部尚书张程东和赵王的关系比较密切,这其中很有可能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因此,微臣便早早有了警觉,在陛下御驾亲征离京之后,臣便让府中的擅武家丁童延火在暗里观察张府的动向,却不料竟然真有发现。”

皇帝恍然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当年,孟岚山假借请丁忧被先帝安排潜伏在了永川府,这件事情自己是知道的,其目的就是为了监视藩王们。而赵王和永川王属于一派,他能在暗里注意到赵王的动向,也在情理之中。

此事可信!

想到此,皇帝颇为复杂地一叹,道“朕没想到,他这个尸臣居然这么忠心,也罢,就看在这十万两银子的份上,朕就饶恕了他吧。”

饶恕?

这个词虽然是贬义的,但这其中的寓意却令人感到安心和欣喜,总得来说,这是一件大大的好事。

没想到,自己无意之间的甩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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