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等一等,先住一会,还有二个人。”

幸好,不是很多,就等上一等吧,真是热闹啊,她玩得脸都有些热乎乎的了。

而那在等待的凤御夜,有轻拉他的衣服,他看看四周,凌厉的眼神巡视了一圈,很快就又闪了出去。

“如何?”他有急切地说着。

“不出主人所料,张妃娘娘买通杀手,今晚必定下手。”

“引蛇出洞,果不所料,布置如何?”一切似在掌握中一样。

“都安排好了。”同样看不清楚长相面具。

他不用去多问的,福公公会把一切都安排好,做得很完美,借此机会,可以铲除宫里的毒瘤,有私心,也想,让弯弯小产,他不断地索取她的爱,就是在担心了。如果不小产,那么,弯弯怎么会放弃孩子不顾呢?

而他,想要和弯弯过长长的一生,不是只有短短的几个月。

“那,一切都会如常吗?要小心。”他好难啊。

福公公小声说:“主子,请放心,一定会拿捏好的,不会错伤了娘娘。”

他不放心啊,他就是怕啊,其实,弯弯不会知道的,连可能性,他都会担忧,那所剩下的,就只有恨了,她对这个孩子,有多少的期待,多爱护啊,为了他的一句话,她可以进宫,她是胆小鬼啊。孩子和他一样重要,只是,在他的心里,她永远比孩子更要。他又回到了那围观的人群中,看着那一张张欢快的笑脸,不知,这样,是对,还是错。

如果走弯了路,弯弯将会一辈子不会原谅他的。

那笑得开心的大肚仙,是她吗?总是朝他笑,不由自由地,他轻回她笑。

很快地,她走开了,腆着大肚子,朝围观的人笑着,似云非云,想留,留不住。

如所料中,那暗藏的武器,从红盖头下,从裙下,都一拉而出,那面具下的脸,是何等的凶残,不留情地就攻向了那大肚仙,尤其是那肚子,人群中的手脚她很快,不少人纵身出来了。

惊叫声,哭声,打斗声,交织成一片。

那大肚仙不知让谁撞在地上了,他知道,也许很快,就会让人踏上一脚,然后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叫声。

他的心,在备受着煎熬,慌乱走避的人群,推动着他。

不,不能让弯弯伤心。如果孩子没有了,弯弯的脸上,还会有笑容吗?他惊醒,闪入奋斗的场面,大声地叫着:“弯弯,弯弯,不得伤她一根寒毛。”

洛尚会为了守护她,而让羊踩背而过,他深爱她,怎么要她受这样的痛苦。

“弯弯。”他扶着那痛叫的大肚仙,揭开她的面具。“不要怕,不要怕,我在,啊……你是?”不是弯弯。他长长舒了口气,吊起的心,放了下来。

他跑到后台那里,却是空空如也,那里有弯弯的人影,他完全不能接受这样:“弯弯,弯弯,不要吓我,快出来。”

一只手从台下伸出来,抓啊,抓的,拍拍他的脚,那可爱的眼转动地看着四周:“嘘,人家在打架,你不要叫那么大声,要是把人引来了怎么办啊?安全第一啊,你说的。”她很听话,一听到声响就马上钻到桌子底下去。

心跳,终于寻了回来,他大口地吸着气,笑着:“弯弯,出来了,没事了。”

“唉,我当时进来就容易,现在,好像出不去了。”她脸上为难啊,却有种笑,一种解脱的笑。

凤御夜将整张桌子搬开,才拉起她,紧紧地抱在怀里:“吓死我了。”

“嗯,我是不是很聪明啊。”她抬起头笑着。

“是的,弯弯。”

她把玩着他胸前的珍珠扣:“刚才,我在这里看得清楚啊,夜,吓坏你了。”

他不知如何是好,弯弯是这样相信他,而他,如果他冷眼旁看,他没有上前呢?这小狐狸,奸得真是狐狸啊:“我以为,那个是你。”她说要扮大肚仙的。

吐吐舌,弯弯有些可爱:“不是啦,我到这里,那老板说,大肚仙比较危险,让我做新娘子让人抬着呢?我想着,那更加风光啊,为什么不做,是不是,然后,还是对那大肚仙的道具很好奇,还跑到那里去看呢?”

这些角色中,又插入了多少大内宫手,台后,必不能伤到弯弯,台前,人多,那就不同了。

她的好奇,她的不坚持,他的弯弯啊。

弯弯拍拍他的背:“好了啊,在害怕什么?我不是平安无事吗?你一叫我,我就出来了啊。”听话得,像条狗一样,不,才不是呢?他以前老说她的狗胆包天,还真把自已当作是他眷养的狗了。

“夜夜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她也是认真的。“尽管我这二天都是睡得迷糊糊的,可是,我心里明白的,卓玉说的话,在我的脑里子,怎么也抹杀不去,我真的是怕啊,怕你连我的孩子也不要,可是,我认识的夜,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“弯弯。”他无语,正是如此啊,聪明的弯弯,都是把话放在心里的。

“刚才,我都看到了,夜夜,我们之间,不必隔着太多的秘密,如果要对抗凤朝的规矩,并不是只有这样的,上山的路,又何止一条呢?”怎么越说,越觉得越有成就感啊,像是教授传道一样了。

凤御夜看着她的眼:“弯弯,你还知道了什么?”

“夜,我知道,喝的那个药,是什么药,夜夜,不必如此,我不要你这样,你太辛苦了。”她会心疼啊。

他感叹:“弯弯,你是个小狐狸。大事聪明,小事糊涂。”

“是赞我,还是贬我。”她又调皮起来了。

他想,任何男人都会为这样的女人着迷的,至少,他就是如此,人生何复几何,得到什么,失去什么?

“当然是赞你,弯弯,我最爱的弯弯,我发誓,一定会守护着你和孩子,尽我最大的能力。”他不会,再有什么歪见了。

甜蜜的小狐狸笑了,谁说,不能扮猪吃老虎呢?女人啊,还是要糊涂一些好。

“主子,刺客都抓到了?”肥胖的人靠近。

弯弯更是嫌弃:“好难看啊,你的面具,吓死人了,不要过来啊,我还没有见过那么肥胖的大蛇啊。”她有些惊吓地转到凤御夜的身后,心情,好得不得了。

“拿下吧,弯弯不喜欢看到蛇。”真会挑,还挑个她怕的。

面具拿下,果然就是福公公。

“刺客抓到,就更好了,夜,太好了,果然是什么来着,是那个引蛇出洞,是不是。”很快,她就发现了什么不对,赶紧收住:“我没有说什么吧,呵呵。”

凤御夜拉出她:“怎么会没有呢?我可听得一清二楚,得好好审审你啊。”

“不用审了,呵呵,夜夜,我们去买最漂亮的花灯,然后,就可以回家了。”她可爱地说着。

回家,宫里不是家,皇宫的事,不是家事,是天下事。

“弯弯啊,让你亲爱的夜一个人孤军作战,是不是有些过份啊,为了我们的家,你要合计合计了。”一人计短,二人计长。

她无辜地看着十指:“那个,我不玩战争的。”

“你就装吧,你的狐狸尾巴都翘起来了。”放着聪明的人不用,真是笨蛋啊。

热热闹闹的花灯,又是谁在算计谁呢?这一群刺客,可真是帮了大忙。聪明的狐狸,自然晓得要怎样去求生。

阴冷的夜,月亮藏在厚实的云里,连星星也不见得有一丝丝的亮光,二盏小宫灯,匆匆忙忙地推开了张妃的住宫。

“娘娘。”急急的宫女连走边急呼。

张妃云鬓未理,踏着单薄的绣鞋就急走了出来:“如何?”

“张妃娘娘。”那宫女四处看看,合上了门:“大事不好,娘娘,收买的杀手,全都被抓到了刑部,由黑将军亲自审问。”

“啊。”张妃站不稳,一下就跌坐在软椅上。

“娘娘。”那宫女轻呼。

张妃美艳的脸如灰白般:“全抓,他们不是杀手吗?任务未没有完成,为何不自尽。”

“娘娘,听说当时,周围都是大内高手,为的就是抓刺客。”

她轻笑,是来自于内心极度恐惧的笑,亲手倒了杯茶,却洒了满旧都是,气是她将那玉壶狠狠地一砸:“原来,皇上早就有计划的了。”在宫里那么多人的眼睛注视下,带着那贱妃独自出宫。

大年那天,听说贱妃病了,一夜都没有起来,直到隔天晚上,才说去闹花灯。

三番五次的追杀,耗尽了她不少钱财,却一次次都没有成功。

“娘娘。”宫女有些担心地叫着。

“我问你,虹昭仪现在可知道。”不能急啊,一急就会乱了阵脚。

那宫女摇摇头:“奴婢不知,不过,虹昭仪的消息是最为灵通的,奴婢想,虹昭仪应该也知道了。”虹昭仪入宫可是极为早的,在宫里的消息和人脉都很丰富,宫里的事,几乎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她的,虽然说只是一个昭仪,可是连张妃娘娘也得让着她三分,不仅仅是因为她家的地位,而是因为她知晓着宫里不少的秘密。

“罢,你先退下。”她挥挥手,美艳的脸上,说不尽的是死亡的味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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