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弯弯,怎么哭了不痛,真的,不信你捶打一下。”弯弯的泪比刀子更厉害,全捅心窝口的,哭得让他手足无惜。

弯弯抹抹泪:“洛,怎么会不痛呢?你就不要骗我了,洛,我问,你值不值得,没有回报的爱,只会带给你很多麻烦,很多杀机,甚至会要了你的命,值不值得啊?”她很认真地问这句话,认真地看着洛,哪怕他一个眨眼,一个表情,也不会逃出她的视线。

洛轻笑:“笨蛋,找件衣服给我,怎么会不值得呢?你是麻烦,对,全天下最可爱的麻烦,别人想要,我还不给呢?”

“呜。”她哭得更大声了。

洛手忙脚乱,却扯得伤口更痛:“弯弯,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哭的啊?我错了,你不是麻烦,我才是麻烦。”

“洛,等你好了,我们去见你父亲吧!”她下了一个决定。

洛有些迷糊:“我父亲有什么好见的,老人家全是皱纹。”

弯弯卟的一声破涕而笑:“谁说看他的脸了,洛,你不是说,要给我和宝宝一个家吗?你不要我见你的父亲吗?”

洛是惊喜过头了,好久,好久后才说:“行,弯弯,不用去见他,我叫他来见见你。”

汗,她可没有那么大牌:“老人家是要尊敬的,到时是天气也冷了,穿多些衣服,不会看出肚子。”

是因为报恩吧,她想,做他的娘子,并不为过。

弯弯坐在铺着羊皮的草地上,狂乱的风吹得她的头发像是梅超风一样,前后不分。

“哼。”艳气短地看着她:“为什么是你坐着不是我坐着,我的腰还在痛。”

“别吵,看,羊咩咩都要跑了,快去,呆会再给我挤杯牛奶来。”营养很重要的。

“你指使我。”艳不满地指着自个的鼻子。

弯弯拔好头发:“对啊,不指使你指使谁。”

“为什么?不给我一个理由,云弯弯,你就给我起来放羊。”好过份啊,指使她团团转,害她以为自个是她的下人。

“很快我就是你的嫂子了,有话说得好,长兄为父,长嫂为母,你都这么大了,还赖在家里,不干活就想吃饭,没那么好的事,不然就把你嫁了。”尽情地虐待艳吧。

艳楞住:“真的啊?是不是我听错了。”弯弯怎么会说要嫁给哥哥呢?

“我还是煮的呢?快点,不然把你嫁了,那么大了,还在家里。”

艳气得好笑:“还不是我嫂子,就开始奴役我了,真是的,云弯弯牛都是公的,叫我怎么给你挤奶,你挤给我看看。”真好啊,哥哥会幸福,不管弯弯是不是真心的,只是,哥哥乐意就好了。

弯弯呵呵笑:“怎么不养些母的呢?你不知道牛奶也可以很值钱的吗?想想以后,我们可以创一个品牌。”是啊,一定会超过蒙牛和伊俐,这可是一条很赚钱的路子。

一双后接过她手里散乱的发,用丝绢束好,不让它四处乱飞。轻柔得让弯弯自叹不如。回过头嫣然一笑:“洛,你身体还没有好,怎么又起来了。”

“除非啊,你在屋里陪着他,不然,他就是爬也要爬出来。”艳愉快地落井下石。

二双喷火的眼睛看向她,艳缩缩肩:“我去放羊。”二个人一起欺负她,再不聪明点,就会让人给踢出牧场。

“又起来吹什么风,冷冷的,还不如生起炭水正好可以烤烤羊肉。”

“我上不了药。”他笑着将手中的药给她。

弯弯的脸一红,这里可以大草原,人家什么都看得见,要是看到她给他上药,指不定还会笑她。“进屋里去啦。”

“弯弯,过个几天就全好了,你准备好了吗?”他侧身轻问。

弯弯的一怔,好得真是快啊,她一笑:“当然准备好了,你父亲会不会很凶啊。”

“你还会怕吗?他凶,你比他更凶。”

“真讨厌,都让你看出来了,不过,真是好笑,想当初,是我偷看着,你来我家提亲的,是绚雪还绚玉了,最后怎么变成是我了,真让人啼笑皆非。”转了一个大大的弯子。

靠在洛的身侧,其实不错,想想从结识开始,他就以为相亲的对相是她,所以,急急赶回京城去,后来不是她,当场翻脸,真是乐得她直笑,给连家一个巴掌。洛给她一种很安全,很想依赖的感觉。

“洛,你以前很花心,又风流又下流,你说,到时候会不会很多的女人找上门来哭诉啊。”真是希望啊,会很热闹的。

“放心吧,谁敢上门,不怕死的,就来。”他会让她们后悔终生,敢上门扰乱他的幸福生活。

“哎啊,别那么凶吗?会把人吓跑的。”她不自觉地说了出来。

洛捏捏她的脸蛋纵容地笑:“想必,你是想来个徐大夫人斗野花的好戏。”真是贪玩啊。

她吐吐舌头:“让你看穿了,走吧,走吧,上药去。”

暗夜里,谁在拔动着灯芯,谁在挑弄着她的发,谁在亲吻着她的脸。

是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,让男人女人都为他醉倒的凤御夜,他的眼看着她,似在抱怨,又似在责怪。

弯弯咬着唇,从后面抱住他,脸埋在他的背后:“夜,不要怪我,我有我的生活,你有你的生活,我就要成亲了,从此做贤妻良母,我要把你忘了,我要过我的生活,我自私我不想要压力。”

“弯弯,你真的让我失望。”他回过头,是他悲痛欲绝的脸色。

“呜,对不起,凤御夜,我连过重新生活的自由也没有吗?”她哭喊出声。

“弯弯,你为什么不给我时间?”他逼视地看着她。

她越压越低:“不要逼我了,不然我疯给我们看,夜,再多的时间,又如何,我们终究是相差得太远了。”

“为什么,为什么?我这么爱你,弯弯。”他忽然一手持着刀,直直地看着她:“我们同归于尽吧!我们一起离开这里,再着孩子,就不必再为这些伤心了,我们可以永远地在一起了。”

不会吧,凤御夜疯了,弯弯闭着眼:“不要,不要杀我。”

蓦然地睁开眼,竟然是满头都是汗,风还在狂吹着,呼啸的声音显得这里太安静。

艳也醒了,关切地问:“弯弯,你怎么了,谁要杀你,别怕,你是作恶梦了,你放心,不会再有下一次了。”“是啊,做了一个恶梦。”不过不是杀手要杀她,而是凤御夜要杀她。

真的不可以再幸福吗?真的不可以吗?就连他也不放过她。她和他又没有未来,纵使是等他,可是,帝王的爱,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,整个朝廷都会插上一手。

他说,一起死,不要啊,她好怕死的说,会很痛的,而且那是逃避问题的最好方法。

“弯弯,我明天要回京去先跟爹说,你在这里,真的没事吗?”

弯弯摆摆手:“真的没事,不过是做了个恶梦,何况,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,跟你爹说什么?不过是想要替你哥制造更多的机会,艳,你就等着我把你给嫁了吧!”

“还没有过门,就开始欺负起我来了,真是把我哥给吃死了。”听她放屁,她哪里会舍得把她嫁了:“有个人这么爱你,你真是幸福啊。”如果她也有这样的就好了。

爱情,不管你是不是巾国不让须眉的女子,还是大门不出的女子,都会心动,都会纵动。

弯弯抱着膝看向另外一张床的艳:“艳姐姐,我问你一个问题,你说,在爱你的人,和你爱的人之间,你会怎么选择?”

艳闻到一些探讨的气味:“你自已心里有数。”

“哎啊,你就不要什么事都扯到我身上来了,我只是单纯地想要问你这个问题,假如是你呢?如果你爹让你嫁一个你不爱的人,而很爱你的人,怎么办啊?”

艳想了想说:“不知道,我没有这样的状况。”

“假设一下,我知道,你是没谈过恋爱。”就想一下嘛,怕人知道她恋爱丰富啊。

“怎么假设,没得假设,我只想信真正的。”

“切,叫你抓贼不成,如果是我的话,我就比较自私了,女人谁不喜欢让捧在手心宠啊。”

艳拉起被子:“要不是我哥哥护着你,我真想扁你一顿,自已知道还要问什么,多此一举。”

“不要睡啦,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。”她一点睡意也没有:“等不到我爱的人,我知道……”这一首歌曲子悠悠,心酸,却是她诉说不尽的心意。她害怕一个人,就像这样,她非得找些事来打发,不然,会疯狂地想念凤御夜,他的一颦一笑,他的宠溺,会将她竖起的坚硬之心,折磨得一点也不剩。

洛就在隔壁,他静静地听着,有些苦笑,有些心酸,弯弯到现在,还是不爱他。他不勉强,只要她开心。

他相信,他会将凤御夜赶出弯弯的心里。林若风不在,凤御夜不在,这是他最好的机会。

她把这里,逐渐当成了家,规划着这里做什么?那里做什么?不大的牧场,总是能看见她拿着图纸,很忙碌一样地左走右走,还养起了奶牛,居说要自创品牌牛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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