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薇红着脸道:“若是让你的师兄师弟们看见了,岂不是要笑死我,”赵羽笑道:“让他们笑一会儿就是了,若是累坏了我的宝贝儿,那我心里可过意不去。”

楚薇自小习武,倒不怕累,只怕出汗,于是道:“你背我也可以,只是要近山门的时候,就得放我下来,不许让人看见。”赵羽点头笑道:“都依你就是。

只是你最近胖了许多,走点山路就怕热,将来只怕会成第二个杨妃。”楚薇大羞,娇嗔道:“你就知道欺负我!”

一对粉拳招呼过来,赵羽一边笑一边左躲右闪地求饶,两人追赶一阵,欢声笑语惊起了周围许多鸟雀。玩闹一阵后,赵羽伏下身子让楚薇爬了上来,虽然身上多了个人。

但他走得格外轻松,笑道:“每次咱们回师门,你都很害羞,你怕什么?他们都是我的师兄师弟,从小就有过命的交情,偶尔开个玩笑,没人会折辱于你。”楚薇道:“我也知道,就是控制不住自己,总觉得你那些师兄弟很坏。”

赵羽恍然大悟道:“我明白了,你是不是把我的师门当成了婆家?也是哈我父母云游多年未曾回中年,你把师父师母当成公公婆婆也不是没道理。”楚薇笑道:“说的好像是那么会事。”

两人爬到一处小山岗的时候,楚薇怕丈夫累了,从他背上下来歇息,赵羽却忽然指着对面山坡道:“妹子你看,那紫色的好像是曲铃草。”楚薇也跟着看了过去。

果然见草丛中有一抹紫色,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,于是笑道:“或许是薰衣草也未可知,曲铃草那会这么容易找到。”

赵羽兴奋道:“妹子有所不知,咱们这九华山一带,就爱产这种曲铃草,只是这草也怪,你若刻意去寻它,哪怕你决心再大,能力再强,十有**找不到,早年我那祖师爷就不信这个邪,走了三山五岳,竟未曾得到一株。

后来心灰意冷,打算在九华山归隐,未曾想竟在此处找到许多,从此他便在这里开山立派,亲手创立了紫英派,今日被咱们遇见,不是我们找到了曲铃草。

而是它找到了我们。你稍等,待我去给你摘来!”楚薇也是欣喜万分,正笑的开心,她忽然指着一片雾道:“夫君你看。那是什么?”

赵羽看了登时邹起眉头来,不知什么时候,一层薄薄的黄雾已经笼罩在曲铃草那片地方。赵羽从小在九华山长大,这种景象一看便知,哀声道:“那是瘴气,万不可靠近,否则吸多了会有大麻烦。”

楚薇便道:“那就算了,还是你身子要紧,曲铃草我们下回再来取。”赵羽摇头道:“一个人一辈子顶多遇到一次,这次不去摘,它很快就会消失,再也遇不到了,你不用担心我,我自有办法应付。”一边说一边脱下衣服,捂住口鼻,跃跃欲试。

楚薇十分心疼丈夫,然而她费尽口舌,却也劝阻不了赵羽,毕竟她从塞北归来之后就染上了头风的毛病,正常的时候好端端的,发作的时候简直天崩地裂,疼的恨不能用斧子劈开脑袋,连家里的木板都咬坏了无数个。

甚至赵羽身上也留下她的牙齿印,四处寻医问药,就是不见效果。当年曹操也是患了头风,连神医华佗也要劈开脑袋治病,当世这些大夫自然更是束手无策。

后来还是周云逸开出了药方,说要用曲铃草做药引,才可彻底治好头风之症,赵羽披星戴月找了好几年,终归一无所获,没想到却能在此处找到。

他自然不甘心因为瘴气而放弃了宝贝,当下赵羽施展轻功,掠过树梢,很快来到那曲铃草的旁边,在瘴气面前,他动作迅捷,务必速战速决,谁知刚把手伸向曲铃草,一条黑蛇忽然窜出来。

照准胳膊咬了一口,赵羽此时只求迅捷,根本没有防备,被那蛇狠狠咬了一口,蛇...口,蛇毒发作的极快,伤口很快发黑,疼的他大叫了一声,这时赵羽才想起师父曾经的告诫,说是天材地宝多有毒物守护,取之务必当心。

自己方才莽撞了,只管防着瘴气,竟忘记了毒蛇。楚薇听的心里一颤,他深知赵羽武功深厚,就算与人过招的时候中了好几刀也不会哼一声,能逼得他惨叫的痛,一定是常人不能忍受的,她连忙施展轻功赶过去,赵羽见她过来,再顾不得周围瘴气浓烈,拉开遮挡在口鼻之间的布料道:“快回去!别过来。”

说完便觉嘴里吸入一股刺鼻的气味,像是爆竹燃烧后的火药,心知不妙,于是强忍疼痛,摘了曲铃花插在腰里,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冲出瘴气的范围,刚冲了出去,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。

楚薇连忙赶过去,见赵羽脸色发青,如被摘去心肝,哭的撕心裂肺,但她见赵羽手臂上的黑气迅速蔓延开来。

也不敢再哭,只得压下伤悲,背着他一口气往师门跑去。还好当时周云逸没有出去云游,又对那黑蛇的毒性十分熟悉,这才救下赵羽一命。因为接触赵羽,她自己也中了毒,不过情况要轻微的多,吃了周云逸的解毒药后,一天就恢复过来。

不过赵羽就没这么幸运了,他因为吸入太多瘴气,又被剧烈的蛇毒入体,身体可以说是被毒物内外夹击,只能躺在床上服用清石化膏拨毒,那清石化膏虽能化解体内剧毒。

可是在药性也最凶悍,入口如火烫五脏,到后面四肢都被灼烧,又会呕出大量腥臭的黑血,每次服药后,赵羽只觉自己像是被人用火刑折磨,疼的撕心裂肺,日也不能安睡,连被子都能挤出汗水来。

而这样的折磨竟持续了将近一个月,那呕出的黑血才渐渐变红。事后楚薇问他道:“若是你事先知道如此后果,你还愿意为我摘下那曲铃花吗?”

赵羽笑道:“傻瓜,我才痛一个月,你的头风却永远不会再发作,这笔生意很划算。”楚薇听了抱住他哭道:“这辈子我是离不开你了。”

赵羽笑道:“你当然会离开我的,不过是在我死以后。”楚薇连忙捂住他的嘴道:“好端端的别说不吉利的话,你跟我都会长命百岁。”

谁知刚说完这话,赵羽脸色突然变的煞白,紧闭双目,一动不动。楚薇吓了一跳,连忙将他搂进怀里,却见赵羽身子已经发硬,身上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,俨然不过是一具尸体,楚薇吓得连忙去摸呼吸,那里还有半点热气,楚薇从未如此绝望,嘶声裂肺地大哭起来,直到丫鬟将她叫醒过来。

她才发觉方才不过是黄粱一梦,于是命人点起蜡烛,披衣起床。往镜子前一座,才见一双眼睛红红的,连嗓子也嘶哑着,心中犹觉酸痛不已,忍不住回忆起梦中情形来,虽然都是陈年旧事,却历历在目。

现实中赵羽并未如梦中那般死去,只是经此一事后,他的身子也变的奇特起来,**极强,一晚上来个五六次都不成话下。

而且每次都是激情澎湃,丝毫不知道累,楚薇先还欢喜,时间一长,渐渐抵挡不住,往往被他折磨的力尽神倦,不堪其扰,尤其下体总是肿痛不堪,晚上不得安睡,白天不得清闲,只要一有空。

也不管白天黑夜,家里家外,只要周遭无人,赵羽性起,便要拉着她行**之欢,期间,赵羽也很怜惜妻子身体,事后扇自己耳光、掌嘴、罚跪各种自我体罚都试过,当时是安稳了,可过不久,又旧病重犯,愁的楚薇看见赵羽便想逃脱。

实在忍不过了,只得含羞去请教周云逸,周云逸便道:“师弟这是被淫蛇所咬,遗症犹存,我也没办法。”连他也没办法,楚薇只得另寻办法。

她现在力尽神危,面色枯黄,再不控制,只怕有性命之忧,万般不得已之下,只得同意让赵羽纳妾,寻思让别的女人来分担他那多余的精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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