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芸听了,只得一步一步来到那泰西人面前,脸上平静淡然,心里却翻天倒海,越靠近那泰西人,鼻子里的恶臭愈发浓烈,这种恶臭比辛者库里的净桶更加可怕,如同一只**已久的死老鼠,满身的脓疮像鼻涕一样汩汩流着,更是不堪入目,罗芸强忍着靠近,只觉整个人都被熏的有点迷糊,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。

就在她的手刚刚碰到泰西人的肩膀的时候,那泰西人却忽然傻笑着主动过来要搂她,刚刚将她搂入怀中,罗芸终于受不了,双臂奋力一挥,挣脱了泰西人的拥抱,嘴里发出哇地一声,忍不住跑到一边大吐特吐起来。

一时脸色煞白、涕泪纵横,那情形就像是她第一次在辛者库刷马桶一样,这一幕让赵羽很是满意,他招手让那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婆子过来道:“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,我有话跟他说。”

那婆子狐疑道:“你算什么人物?敢让我们掌柜来见你?”赵羽也不恼,随手从腰上取了一块玉佩递给那婆子道:“你们掌柜看了这个,自然就会过来。”

那婆子接了玉佩,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,虽不十分明白,看起来还挺值钱,至少一般百姓戴不起这个,因此换了一副笑脸道:“那好,老身去去就来。”

不一会,长春楼老板戴正德连滚带爬地领着一帮人冲了过来,也不顾地面肮脏,纳头便拜道:“不知小王爷大驾光临,奴才有失远迎,罪过罪过。”

说毕双手捧着玉佩,高举头顶递给赵羽。赵羽笑着接在手里道:“起来吧,戴老板许久不见,这生意做的越发红火了。”戴正德起身赔笑道:“那里那里,奴才不过混口饭吃,一切都是托了小王爷的鸿福。”

赵羽与他寒暄几句之后,指着罗芸道:“这是我小妾,你领着几个侍女去给她洗澡,再换一身上好衣服。”

说毕又道:“这个泰西奴才以后也不必在这里受苦了,你给他置办一套院子,安排几个仆人照顾起居,需要多少银子,回头我让账房与你对账,听明白了吗?”

那戴正德陪笑道:“明白了,奴才这就去安排,保准让您满意,至于那银子的事就免了,谁没见过几个银子?小王爷也把人看得太俗了。”赵羽笑着拿扇子往他头上敲了一下道:“你这狗才,不要银子要什么?我的玉佩可不轻易送人。”

戴正德摸摸脑袋笑道:“奴才那敢问您要玉佩?这把扇子就好,奴才拿回家赏给儿子,让他也沾沾小王爷的福气,这可比多少银子还值。”赵羽将扇子一收,递给他道:“也罢,赏你了,到时候你可别嫌这东西寒酸了。”

戴正德喜之不尽,连忙让人拿过托盘来,用红绸子将那扇子裹好,再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镶金凋玉的宝盒里,极其恭谨。

当下戴正德又道:“福晋如此尊贵的人,按规矩是不能去楼上的,奴才寻思着家里虽然寒酸一些,倒也勉强可以容人,离这里也近,贱内在家也可帮着福晋梳妆打扮,不知小王爷意下如何?”

这戴正德也算是机灵人,瞅见机会就像藤蔓一样绕了上来,让人不好拒绝。赵羽苦笑道:“诸多叨扰,只怕惹你家娘子不高兴。”

戴正德连忙鼓着眼睛道:“那里的话,小王爷福晋大驾光临,是咱家几辈子才修来的福,她要敢半点怨言,我立刻回家休了她。”赵羽听了只得点头笑道:“那好,就依你的罢。”说毕又过去跟罗芸说了几句。

只见她羞惭满脸,恨不得立刻脱下脏污的衣服,于是与戴正德招来的侍女登上了去戴家的轿子,那戴正德见罗芸走了,这才对赵羽笑道:“回禀小王爷,最近咱们长春楼从南方收罗了几个瘦马。

正值二八年华,略通琴棋书画,还未被人开过...被人开过苞,不知小王爷有没有兴趣?”赵羽这几日心烦意乱,又被母亲禁了酒色,憋了许久,正没个寻乐的去处,闻言便道:“如此更好,只是不要张扬。”

戴正德会意,于是将他引到长春楼的后院之中,此处彷苏州林园而造,怪石嶙峋之间种植着许多奇花异草,此时争相开放,十分好看,也十分幽静,平时这里对外并不开放,只招待少数大富大贵之人。

那戴正德丝毫不敢怠慢,亲自指挥众人在花圃前的花棚中摆酒设宴,很快就摆了好几桌的珍馐佳肴。

他深知庸脂俗粉很难入这些王孙的法眼,故此只让侍女在旁服侍进膳,自己也在一旁插科打诨,说些青楼笑话逗乐。待到酒过三巡,已是掌灯时分,众人忙着添烛燃灯,他便起身恭敬道:“回小王爷的话,那女先儿已准备妥当,正候着您的意旨。”

赵羽点了点头,他便朝外面招了招手,一个少女抱着琵琶走入花棚之中,先跪在地上请安,赵羽抬了抬手,她方才徐徐落座,柔声道:“不知小王爷喜欢听什么曲子,但凡会的,奴家一定尽力唱好。”

赵羽并不答话,起身来到她面前,那少女慌的连忙避席而起,退到角落低头不语。赵羽打量这少女。

只见她生的肤白如雪,眉清目秀,若是自己孩子生的早,女儿也该这么大了,倒也惹人爱怜,于是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都会唱些什么曲子?”那少女答道:“回小王爷的话,奴家李妍,扬州人士,最擅昆曲。”

赵羽回到主位坐定,招手让她过来道:“你只管拿你最擅长的唱给我听,不过不许坐在椅子上,而是必须坐在这里。”说毕赵羽指了指自己的膝盖。

那李妍那里会想到这位主子一来就提如此无礼的要求,羞的满面通红,把头只管低着,那下巴都抵到了胸口,一动不动的。

戴正德见此连忙催促道:“主子吩咐你做什么就做什么,你还愣着干嘛,赶紧过去好好伺候着,来前不是已经给你说清楚了吗?”

李妍抱着琵琶扭捏着来到赵羽面前,整个人脚步虚浮,浑不知该如何相处,赵羽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,惊的她娇呼道:“小王爷万不可如此!”赵羽扶着她稳稳坐在怀里,嘻嘻道:“你只管唱,别理会我。”

李妍无法,深怕得罪了他招来祸事,只得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惊羞之意,把那琵琶拨弄几下,启朱唇、开嫩腔,幽幽咽咽地唱了一段白居易的琵琶行。

赵羽一边听一边赞道:“唱的挺好,白居易这老儿当年最喜欢二八嫩妻,买来一个宠幸一段时间,等年纪一大就卖掉再娶,也不知糟蹋了多少好女孩。

那里有他自己在诗里吹嘘的那么多情,负心最是读书人,咱可不是白居易,不会作诗,当然也不会如此薄情。”一边说一边伸手摸那李妍腰臀,只觉盈盈一握,颇为滑腻,一时**大起,开始撕扯李妍的裤子。

那李妍大惊,正要向戴正德求告,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,只剩她和赵羽在这里,原来戴正德打量着赵羽要行房事,只怕自己打扰了,早早就与众人熘了。李妍一边在心里怒骂戴正德,一边告饶道:“奴家蒲柳之姿,不值得小王爷如此疼爱。”赵羽笑道:“疼不疼爱是我的事,你就别多想了。”说毕刺啦一声,已经扯破李妍的底裤,露出那红嫩妙物来。

李妍自知躲不过这一关,幸喜赵羽还算青年才俊,不像其他姐妹让那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所玷污,只得含泪道:“奴家初经人事,万望小王爷疼惜。”赵羽道:“你停着干嘛,继续给我弹。”

李妍哭道:“这样子奴家弹不好的。”赵羽笑道:“弹不好没关系,只管弹就是了。”那李妍忍羞含悲,紧抱着琵琶弹起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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