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西人道:“王妃果然想的周密,太后也明白其中道理,以后咱们见机行事,还得靠世子爷从中周旋,毕竟世子爷常在宫中行走,联络起来方便一些。”

母亲笑道:“当初我就疑惑太后为何突然封羽儿为御前侍卫,如今看来,原来她早有此打算,眼光果然比一般人长远许多,别人都说她年纪太轻,不配做一国之太后,我看她老成持重,一国太后简直算是委屈她了。她该当摄政王才是。”

话音刚落,母亲啊的叫了一声,低头一看,原来泰西人又将**插入了**之中,二话不说开始奋力抽chā起来。

母亲被他插的**声逐渐大了起来,最后实在忍受不了,一脚将他踢开道:“我说你这个人,怎么就如此顽固呢,我真的累了,你去找别人玩去吧。”泰西人从地上爬起来。

挺着**叹道:“我跟别人不一样,长久没做的话,坚持的时间就会特别长,现在深更半夜地,窑子都关门了,你让我去找谁?”

母亲道:“那就让臻儿丫头来服侍你,让她去了你的火。”泰西人道:“那可不行,我这样大,一般处子受不了的。”母亲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
泰西人道:“我看你的几个儿媳都长的不错,你儿子最近又老是在外面吃酒,只怕冷落了她们,不如你喊她们过来,让我替她们解解闷?”

泰西人说到这里,眼里满是淫邪之色,看样子已经垂涎我的娇妻们很久了,身在房顶的我本就已经看得妒火大起。

只是碍于母亲脸面没敢撞破,没想到他得寸进尺,居然敢提出如此无耻的要求,我恨不得一巴掌毙了他。我正要起身闯入。

忽听母亲怒道:“混账东西,你奈何我也就罢了,怎敢胡乱打我儿媳的主意,其心可诛!”说毕一脚将那泰西人踢翻在地,她刚才的脸庞还是柔情春意,一副娇怯无力的样子。

此时竟柳眉倒竖,眼神冷冽,变化之快让人惊讶,只见她飞快地披了件袍子,走过去一脚踏在泰西人脸上道:“要不是你是太后的人,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
依我的经验,一般女人在**之后,男人说什么她都会答应,尽管清醒之后很可能会反悔,那泰西人是花丛老手,自然知晓其中奥妙,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提出要求,没想到母亲反应如此激烈。

那泰西人被踢倒在地上后,半天没缓过神来,直到母亲用脚踩着他的脸,这才慌忙求饶道:“王妃饶命,奴才失言,再也不敢了。”母亲冷笑道:“你也知道你是奴才。

不过是太后给我的一个玩物,会一点绘画技巧和床上功夫而已,也敢来离间我们母子关系,真是胆大包天,快告诉我,有没有幕后指使?”说毕用脚在他脸上拧了几下。

泰西人疼的脸色煞白,连忙告饶道:“回禀王妃,奴才方才只是欲求不满,一时忘了性,这才说出那糊涂话,并不敢有心离间王妃和世子的关系,也没有任何人指使奴才这么做。”

母亲冷哼一声,将脚从他脸上移开,回身坐在床上道:“别以为你是太后的人,我就不敢处置你,要是我向太后禀明原委,看她砍不砍你的脑袋。”

那泰西人连忙翻身爬在地上磕头道:“奴才贱命一条,随时被主子拿去喂狗,岂敢在主子面前托大,还望主子看在奴才服侍一场,饶了奴才的狗命。”

母亲见他如此乖顺,怒气稍息,沉声道:“起来吧,也就是我脾气好,换做别人,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,以后说话可注意了,随时随地别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那泰西人匍匐在地上含泪道:“谢王妃不杀之恩,奴才谨记教训,以后再不敢如此。”母亲...”母亲叹息道:“滚吧,回去对太后说我对你很满意,多谢她的照顾。”

泰西人道:“奴才一定如实向太后转达你的意思,只是这些画怎么办?这才画了一点点。”母亲摇头道:“这你别管了,我自会让人拿去烧了,还是羽儿说的对,油画看着逼真,始终缺少了一种内在的灵气,再逼真也不过行尸走肉,不但不美,反而毛骨悚然。”

泰西人失望地摇摇头,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,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,只留母亲一人在房间里,只见她垂泪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,这么多年过去了,怎么还是离不开男人,简直就是无耻的贱人。”

她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凝视良久,忽然拿起首饰盒砸了过去,登时将那镜子砸出道道裂缝。我悄悄离开这里,一直跟着那泰西人,看见他在隔间匆匆卷了包裹,随后一个老嬷嬷带着他往外边走,一路上神色甚是沮丧,我心中反而十分得意。两人刚走至外面的走廊,迎面过来一群人打着灯笼,我定睛一看。

原来是罗芸在众丫鬟的搀扶下挺着肚子缓缓而行,泰西人和那老嬷嬷见了连忙跪在道旁请安,眼见着她领着众丫头昂着头过去了,二人这才拍拍膝盖起身,刚走没两步,一个丫鬟忽然道:“唉,你们两个过来,主子有话要问你们。”

泰西人和老嬷嬷连忙小跑步来到她跟前弓着腰道:“主子有什么吩咐?”罗芸道:“看你们刚从母妃那边过来,有没有看见世子爷回来?”

那老嬷嬷道:“回主子的话,并没见过世子爷,不过我听别人讲,世子爷今天和几位同僚在畅春楼喝酒,恐怕要晚些时候才回来。”

罗芸点了点头,又打量了一番泰西人,道:“你这个洋和尚怎么晚上还逗留在这里?”泰西人道:“奴才忙着给王妃准备画像,一时忘了时间,这才耽误,还请主子恕罪。”

罗芸赞道:“先生何罪之有?昔日王元章为了画荷而忘了时间,未想到你一个泰西人也能如此。

况且你的作品我都看过,栩栩如生,与国画相比,光影、色彩、层次、细节和造型都要饱满许多,是真正的跃然于纸上,我醉心于画多年,从未见过有如此画法,今日才开眼界,请先生教我。”

我素知罗芸喜欢画画,平时都是用毛笔画梅兰竹菊,没想到她对油画也这样感兴趣。泰西人笑道:“承蒙福晋谬赞,油画其实并不难,当初我学画人的时候,老师带我去丈量人体白骨,摸准其中比例,尸体,观察血脉、肌理、毛发分布,如此这般下来。

就熟悉了人体各个部位,此时就可用碳笔做素描,练习一段时间之后,再以颜料作画就容易了许多,我这里不过大略说说,前提是基本功要扎实才行。”

罗芸听的直咂舌,不由苦笑道:“原来画画还要分解尸体,说出去这可真是耸人听闻,不过此举倒也与圣人说的格物致知暗暗相通,我国之画只记美,而油画则以记实为要,我认为记实比记美还难画,因为要注意的实在是太多。”

两人说的热闹,旁边丫鬟不耐烦了,劝道:“主子,夜深了,寒气重,你还是先回房吧。”罗芸这才道:“一说就忘了时间,改日再向先生请教。”泰西人连忙道:

“没想到福晋如此热爱艺术,奴才敢不倾囊以授?明日一早我便来王府与福晋探讨油画,不知福晋意下如何?”罗芸笑道:“也行,届时先生不要嫌弃我驽钝才好。”泰西人连忙道:“岂敢岂敢!”

罗芸便转身对众人道:“世子回来后,立刻请他到我房中来,我先回房歇息了。”众人答应着。我不再隐藏,从房顶一跃而下,几步跨到罗芸身边,倒下了众人一跳,罗芸拍着胸口喘息道:“你说你已经几十岁当爹的人了,还像小孩子一样上蹿下跳的没个正形?几时回来的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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