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突如其来的传音符震动,犹如一道道丧钟般在刘泽心头回荡,令他心跳剧增,竟生出不敢接听的惧意。

以至于,他连看一眼传音符上显现的传音人身份都不敢!

难道,沈馨果真具备这样的实力,竟能让宗门高层亲自找上门来质询自己?

但这怎么可能呢?就算沈馨有这样的能力,在宗门之内,夏东阳副掌教的权势远超这位小师妹,有夏东阳坐镇,又有谁能胆敢冒犯于他……

“刘队长,我还是建议你尽快接听传音符才是。否则又是哪位长老联系你,你又要结下新怨了。”

正当刘泽心中烦乱如麻之时,**冷笑一声,打断了他的遐想。

这小子所言,似乎也并非毫无道理!

刘泽心中再起波澜,不敢耽误,颤抖着手摸索向传音符。待他目光落在传音符上的名字时,却愈发困惑不解。

怎么会是夏东阳副掌教的传音符?此刻他为何要主动联络自己?

难道……他是来为自己撑腰的吗?

“夏掌教,您请放心,那人现在便在我手上,我自有手段应对他!”

虽然心中惊疑重重,但刘泽还是迅速离开闭关室,躲进走廊深处通话。

毕竟,他深知稍后的谈话可能涉及不宜外泄的秘密,即便他胆大包天,也不敢当着**与其他两位陪同弟子的面讨论这些话题啊!

“应对什么?刘泽,你是不是修炼岔了道,平白招惹**那小子作甚?如今竟连掌门也被惊动了!”

刘泽原本还想着要在夏东阳面前展示自己的战绩,以此换取奖赏,却不料夏东阳开门见山,直言责问,让他一时语塞。

“喂,刘某,你还在不在?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?”

一听刘泽那厢长久沉默,灵波另一端的夏东阳怒意翻腾,其声音犹如雷霆轰鸣,低沉有力地质问道。

“仍在倾听……”

刘泽只觉得双耳几乎要被夏东阳威猛的灵压震破,但他却无可奈何,只能咬牙坚持回应:“夏宗主,此事究竟为何?我可是遵循夏少仙令行事,并且夏少还言明,此事有您庇护,万事无忧……”

“胡言乱语!”

未待刘泽说完,夏东阳立刻以雷霆之势打断他的言语,怒斥道:“你须明白,此事乃你个人所为,与我夏氏一门毫无关联,休想牵累我父子二人,你可明白了?”

“这……夏宗主,这究竟是何缘故啊?”

夏东阳突如其来的严厉话语让刘泽连心胆俱裂,面色苍白地质问:“夏宗主,夏少曾告知我那青年仅是耕田之辈,毫无修炼世家背景,因此我才敢动手。如今究竟发生了何事,他怎会与执法局局长有所牵连?”

“你竟敢还如此辩解……”

夏东阳见刘泽仍旧懵懂无知,愤怒至极地咆哮:“你可知**是谁?那次滨阳监禁之地发生的灵兽暴动事件,正是他从狼群手中救出了田中。你莫告诉我你并不认得此人……”

“竟是他?”

闻此言,刘泽瞬间震惊不已,身形颤抖。他忽忆起,在总局的秘境交流会上,曾听过**的大名,那时却未曾与此事相联想到一起。

此刻,刘泽方知自己闯下滔天大祸,竟将滨阳执法界尊崇的英豪、易执法局局长身边的宠臣**拘捕!

这该如何收场?!

“夏宗主,我现在该如何应对?如何应对啊?我真的不知他便是**……何况若非贵公子当时信誓旦旦担保,我也断不敢轻举妄动!您此刻万万不可袖手旁观啊!”

得知**的真实身份后,刘泽连心跳都仿佛擂鼓般剧烈。他深知此刻唯有夏东阳能够拯救自己,若夏东阳果真弃他不顾,他也只好倾尽所有将实情公之于众,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。

“你……你还敢提这个!刘泽,此事是你一人所为,与我和我儿全无瓜葛!”

夏东阳深知自家公子性格,确信刘泽所言非虚。然而当前形势紧迫,他一心只想撇清关系,以免受刘泽之事牵连,自己日后也将处境堪忧。

“夏宗主,如此说来,岂非有违道义?”

见夏东阳竟有背信弃义之意,刘泽立刻斩钉截铁地道:“真相如何,那时已有同道见证。夏局若欲置身事外,便休怪刘某不顾昔日上下之谊!”

“你……”

夏东阳怒火中烧,却又无可奈何。尽管他如今的修为高过刘泽,但在关键时刻,他深知刘泽为求自保,必定会反噬于他,这样一来,他的修炼之路必将受阻。

“唉,刘少侠,非是我不愿援手,实乃...实乃此事太过激荡人心。”

夏东阳忌惮刘泽如同疯狂的妖兽,只能长叹一声,急切地道:“此刻易剑锋真人与沈馨仙子已率门徒前往贵府。你须在他们抵达前释放**修士,并以谦恭之词求其谅解。至于其余之事,我将竭力在上层为你疏通,暂且平息此事。”

“什么,连宗主都亲自驾临了?”

一听易剑锋竟然亲率弟子上门问责,刘泽连忙挂断通讯器,疾步入审讯室的方向奔去,汗水如雨般从额头滑落,胸中更是怒骂不已。

好个狡诈的夏东阳,这般紧要关头竟拖延至此才告知,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。

虽内心愤怒焦急,然而眼前的危机急需化解,刘泽赶忙迈开步伐,快步走向审讯室……

刘泽藏匿在走廊暗处焦虑打电话的身影,自然未能逃脱**那神通广大的天眼神通窥探。

虽然无法听到具体谈话内容,但从通话对象夏东阳及刘泽那丧魂落魄的表情,**已然明白夏东阳并未给他带来任何好消息。

“喂,小子,你还招惹了谁?刘队长可是我派中有名的执法煞星,得罪了他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陪同审讯的两名弟子皆是刘泽的心腹,见刘泽离开许久仍未归来,而**这小子身为俘虏,竟然还面露得意之色,其中一人模仿刘泽的口吻,冷峻地呵斥道。

“哼,你说你家队长真的那么厉害?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罢了!”

**调动透视神通,恰好看到刘泽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朝这边走来,心中不由得暗自发笑,遂嗤笑着反驳那名弟子的话语。

“你这小子倒真是胆大妄为,竟敢公然挑衅我家队长!确实让人佩服,只不过待会儿你们队长一到,你就等着承受炼狱般的痛苦吧!”

见**依旧镇定自若,两位弟子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,在他们眼中,**这小子顶多也就是一时嘴硬罢了,待刘泽回来,免不了要遭受一番严酷的试炼。毕竟,他们跟随刘泽这么多次类似的行动,早已经司空见惯了……

"果真?二位道友,若我告知尔等,待会儿贵属下那位刘队长大驾光临,非但不敢向我露半分煞气,反而需伏地犬吠,唤我一声祖师,涕泪横流地央求将我安然送出执法殿,不知二位是否信服?"

见到两位执法弟子面上浮现出讥讽之意,**鼻间不由得逸出一声冷哼,语气悠然地道。

"此话……"

两位执法弟子明显被**这般离经叛道的狂言说得一时语塞,半晌才回过味来,放声嘲讽:"哈哈,莫非阁下发热昏头了不成?在此我执法殿之地竟敢口出狂言?施主,你怕是要遭劫难矣!"

"呵,看来二位道友确是不信了。"

尽管这两位执法弟子与刘泽确有袍泽之情,但却仅止于遵令行事,并未对**有过过分之举。**自不会与此等小人物计较,当下微笑言道:"罢了,那我们就以修为定输赢罢。若我先前所言皆成真,二位便拜我为师尊。反之,我愿赔偿二位灵石。”

"比试?"

两位执法弟子互望一眼,片刻后才领悟到其中之意,遂相视一笑,诡异回应:"好啊,那你打算赔我们多少灵石?"

尚未询问比试结果,二人便已先问败者赔付数额,仿佛胜券在握一般……

"每位五千上品灵石,如何?"

**正值无事消遣之际,有意与二人切磋一二,当即伸出一只手,含笑说道。

每人五千枚上品灵石,对两位执法弟子而言,无异于他们两月修行补贴。如今轻易便可收入囊中,怎会不乐意?

于是,两位执法弟子欣然接受了这份赌约,并且对自己的获胜深具信心。

"郑真人,郑真人可尚在?"

正当三人订立赌约之际,审讯室大门被人推开,适才还一脸威严,宛如冥府判官般的刘泽此刻却换了一副嘴脸,满脸谄媚地步入室内。

刘泽赶忙奔至**身前,如同古代侍从般低头哈腰地对**言道:"郑真人,原来真是洪水冲垮了自家祠堂,一门亲眷不识自家亲人……误会,此乃彻头彻尾的误会啊!"

"哦,刘队长方才不是扬言要让我灰飞烟灭吗,怎么这会儿又成了自家人了?"

目睹刘泽的姿态,**冷哼一声,瞥了他一眼,讥讽道:"莫非刘队长忽然想出了什么高深法术,欲在我身上试炼一番?"

"这……哪有此事!纯属误会啊……"

一见**竟然摆起了谱子,刘泽连心中怒火都顾不得发作,转念想到刚才夏东阳在传音中所言,陡然心头一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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