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了牢房外,锦伦不用竖起耳朵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聊天声。

“平乐,有没有蚊子?”狗蛋的声音里全是关心。

“用了大牛娘子送来的蚊香,现在没有什么了。”平乐的声音带着一些睡意。

“哦,那就好。”这声音里明显有松口气的感觉。

听到里面这样的对话,想来平乐也生活的不错,锦伦这才转身离开了。

……

平乐本以为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,不想到了最后她在这里都住了三天了。

虽然衣食无忧,而且还没有蚊子咬,可是想想三天不洗澡,她就有些受不了,全身都透出一股子的馊味来。

于是她试着与狗蛋聊着,“狗蛋,这坐牢有静身的地方没?”

一听这话,狗蛋到有些着急了,因为这事,他也不知道。只见他伸手挠了半天的头,最后终于吐出了一句话,“这个我去问问丁五哥。”

听到这话,平乐翻了个白眼,“算了。”看来没有牢中犯人静身这一说了,想来问也是白问的。

坐回窗前,平乐又将医书拿了起来,仔细的看着,想用这种方法赶走全身的不舒适感。

可是不想,她想静的时候,偏就有人不让她静。

祝文青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,他一屋里,看了看正在看书的平乐,不由得笑了起来,“平乐到是悠闲呀!”

听闻他的声音,平乐抬头看向他,“不悠闲又能如何?”一起当的军医,别人说中毒,你们话都不说一句,将将我收了监这样的变化,不静观其变又能如何?

祝文青大概是猜到了她话里的含义不由得笑了起来,“平乐一直说那云珠不是细作,现在感觉如何?”一付调侃平乐的样子。

平乐斜了他一眼,“祝大哥是来看热闹的吧!”

“有一点。”祝文青到是大方的承认了下来。

平乐听到这话顿感憋气,“那现在看过了。”

“看过了。”祝文青走到平乐的槛栏外坐下,“你现在如何?”

平乐睨了他一眼,“如你所见般。”听完了祝文青的话,平乐心里有些不解了起来,这祝文青不是喜欢云珠吗?可是听这话,他好像希望着云珠是细作一般。

这样的冷睨斜视,是个人都能明白其中的不悦,可是祝文青今天却如一个厚皮的苍蝇,赖着不走不说,还不停的追问着平乐,“一屋人都吃西瓜,只有云珠说中毒,你不感觉奇怪吗?”

听闻这话,平乐放下了书来,这句话本应是她问的,现在却成了祝文青来问,这算个什么事情?“平乐自是感觉奇怪,可是最奇怪的是,为何平乐会在这里?”真是的,大家都感觉奇怪,那是不是应仔细的调查一下,才关人呢?

“你没有想明白?”祝文青摆了摆头,一付能是痛心的样子。“平乐没有想明白,那祝某只有告辞了。”说完做势要走。

看他那一付要走的样子,平乐翻了个白眼,都不明白他来这里干什么?不想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,“祝大哥,你先不要走,为何你们一直都认定那云珠是细作?”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。

“她不是吗?”祝文青转身静看着平乐,一切的事情如此的清晰,他都不明白为何平乐一直以为云珠不是?

听到这话,平乐当下急急的扑到了那槛栏之上,“你与云珠不是……”不是两情相悦吗?就算是劳情分离,可是也不能这样的针对她呀?

“不是什么?”祝文青听到了她的话,立即向她走近了一些,想要让她说个明白?

“如果情别离,但相见也是故人呀!”平乐双手握着那木质的柱子,一脸紧张的看着他。

祝文青看着她那样,顿感事情不是他所想的,于是慢步走回了她的面前,“平乐到底在想些什么?”为何那小小的脑袋,总是会冒出一些与他们都不同的想法?

平乐看着他那不解的样子,顿感无语,男人无情的时候,都是这样的吗?“平乐在说,就算是没有了感情,可是以往的温情还是有的吧!”你不这样做呀!

听到了平乐这话,祝文青眯起了眼睛,半晌才轻吐出一句,“你以为我喜欢云珠,现在正在因情生恨?”

平乐点了点头,如果不是这样,为什么一直要自己说云珠是细作呢?

见她点了头,祝文青立即气不打一处来,如果不是那木质的栏杆保护着,他大概就想将平乐抓起来,丢出门去。可是现在有栏杆保护着,他无法做那些气愤的想打人的事情,于是只好耐着性子与平乐说了起来。

“祝某何时有意于云珠?”他都不明白自己什么让平乐有了这样的误会。

“你之前让平乐不要靠云珠太近,而后又一直想与云珠单独相处。”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?

&n...nbsp; 祝文青听到这话,当下气到不行,正准备着说些其它的,却不想这个时候,锦伦的声音却响了起来,“平乐。”声音不大,却让屋里的人都转头看向他。

锦伦一进来,就听到了平乐与祝文青的对话,听着让他感觉很是别扭,于是急急的出了声,叫住平乐,打断那一屋子的怪异感。

听到了他的声音,平乐挑了挑唇角,轻笑了起来,“将军今日是来审平乐的?”

锦伦黑着脸,也不理睬平乐的话,而是径直走到了那栏杆边上,看着祝文青,“祝军医,到这大牢来干什么?”

祝文青不太明白将军的气从何而来,但是这气却明明确确的直指向他,让他有些不解,但不解归不解,话还是要回的,于是他弯腰行礼,“回将军,祝某过来看看。”

“牢中犯人有何可看?”锦伦盯着祝文青一付要他说明的样子。

看看他的样子,又看看平乐的表情,祝文青的心里顿感莫言其妙,但他还是如实的回了锦伦的话,“牢中霉气重,久住会生疾。”一句话,我就是来看看平乐生病了没有。

“哦!”锦伦轻应了一声,看向平乐,却见她一脸不解的盯着他,于是继续的冷着脸,“现在看过了,本将要审平乐。”

“咦?”一听到这‘审’字,祝文青到有些不太适应了,不过将军要审犯人,其它人等自是只有离开的份了。

于是他弯腰行一礼,“那祝某告辞。”说完转身离开了牢屋。
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平乐这才想起,自己还没有劝住对方,不要因爱生恨呢?于是她急急的转头看锦伦,“锦伦,让祝文青回来。”

锦伦听她这样说,当下深吸了一口气,那脸色如已经暗到了极点,“怎么舍不得他走?”

平乐大惊转头看着他,这才发现他的表情已经变成这样,于是挑了挑唇,“你做甚?”脸色变的如此难看。

锦伦瞪了她一眼,“不做甚,只是想要知道,你怎么关心一个男子的这些事情?”如果再迟些进来,是不是正在互诉衷肠?

“咦?”平乐听闻他这话,顿感火药味十足,于是挑眉看着他,“锦伦何出此言?”

锦伦冷斜了她一眼,“那平乐以为我应说些什么?”

一句话,差点把平乐给噎死,她也有些薄怒了起来,“将军不是要审犯人吗?”其它你就不要再说了。

“本将正在审中。”锦伦到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,一付要平乐说清楚,她与祝文青之间的关系。

平乐听闻这话七窍冒烟,这个锦伦怎么能摆出一付这种样子来?于是她抓着那柱子,“你应先请仵作看看那西瓜里有没有毒,然后问问其它吃了瓜又没有中毒的人,然后断定我有没有下毒害云珠?”这才是正常的流程,而不是在这里问自己关心祝文青这件事情。

锦伦看着平乐那抓着柱的手,微微有些泛白了,猛然一下子回过了神来,“平乐,我爹给你的玉佩还带着吗?”

“嗯?”问题怎么又跳转开了?平乐对于锦伦为何会提这样的问题,而感到奇怪,可是出于习惯她还是回答了锦伦的话,“带着,将军想要收回去?”

锦伦听她这样的话,当下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说完转身离开了牢屋。
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平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这是怎么一回事?难道这一切与那玉佩有关?真是让人糊涂!

伸手将那一直放在怀里的玉佩拿了出来,仔细的看着,左看右看都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呀!那有什么玄机在里面?

摆了摆头,她将那玉收回到了怀里面,坐回窗下,复又看起了书来。

可是看了半天,却发现一字也看不进去,脑子里全是祝文青与锦伦,今天说过的话,还有他们的表情。

于是索性将书放下,躺回床上,睡个回笼觉。

而锦伦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,坐回到平常的地图跟前,看着眼前的地图,脑子里却只浮上了平乐与祝文青那隔栏而望的样子,立即心烦意乱。

将手肘放在桌案上,直着自己的额头,锦伦开始沉思了起来。

就在这个时候,那云珠却端着一个青花瓷碗走了进来,“将军,这夏日炎热,云珠做了一些绿豆汤来为将军解暑。”边说她边将那碗放在桌上,然后向锦伦的面前推了推。

正在想着平乐事情的锦伦,看着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绿豆汤,立即抬头浅笑了一下,“多谢云珠姑娘。”然后转眼看向那守在门外的人,这么大个活人,就如此的放了进来?

那站在门外的守兵看到了锦伦的眼神,当下给他比了一个手势。

而锦伦看到这个手势,这才端起了那青花瓷碗,慢慢的喝了起来。(未完待续,如欲知后事如何,请登陆,章节更多,支持作者,支持正版阅读!)(未完待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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