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。”赖斯唇边擒着一抹冷笑,一切尽在他掌握中的稳如泰山。

筹然还不清楚怎么回事,忽然身后一个人冲上来,几乎是凄厉地叫着筹当家。

“发生什么事?你给我起来!”筹然皱眉,冷眼睨着浑身溅血的下属,神情愈发的寡冷。

“筹筹家被摧毁了啊!”那人一声哭喊,把惊天的消息传达过来。

筹然微怔,随即面上怒色汹涌,一把攥起他的衣领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是真的!通讯系统传来最后的画面,整个筹家大本营,还有各个分支的重要据点,都给炸毁了!”那人一声哭啼,血泪流了满面。

听闻噩耗,筹然脑海翁的尖锐声,瞬间陷入片刻的空白,她大受打击地倒退一大步,冷脸不敢置信,她喃喃道“不不会的。”

那头赖斯讽刺地冷眼看着他们得知噩耗的一幕“你不是说,哪怕整个筹家毁了都要破釜沉舟,跟我作对嘛,今日就如你所愿。一切都是时候要结束了,输赢就定在今日。”

“你真的出手?”筹然不敢置信地望着他。

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赖斯心目中的位置是不同的,尽管他娶的是别的女人,但对她的屡次挑肆,赖斯不都放过她?也因为,她心中是隐隐有些期盼的,甚至以为赖斯对她有着几分怜惜之意,哪怕几分也好。尽管她嘴上说不在乎筹家的生死,但当消息真的传来的时候,她忽然发现自己连最后拥有的东西都要失去,本就所剩无几的她,因为她的任性,连仅剩的筹码都要流失。可悲可笑,亦可叹。

“这不正是你最希望的?”赖斯淡笑着扬扬眉,完全没有捣毁百年传承家族的一丝惭愧的自觉,反而眉眼都染上欢乐的神色,只是那淡冷的笑比她还寒到骨子里去“我已经没有耐性了。筹然,在炼狱岛上,我欠你的,早在之前就还清了。你却仍不自知到自己已经在透支。看在你可悲的命运,我估且可以饶你一命。前提是,把雪纯安然无恙的还给我。”

筹然震惊地望着对面的男子,他的尊贵优雅,哪怕风雨雷动,天崩地裂,都没不会有丝毫动摇的运筹帷握的男人。

回想他们初相识的时候,他只是个一见人就咬的刺猬。她比赖斯年长五岁,也比他早一年到达炼狱岛,在那里看着他受伤,看着他死都不曾向命运低头的泌入骨子里不服输的劲头。

那时她仿佛见到似曾相识的自己,于是在他刚到达贵地,不熟悉环境的时候,曾无条件地出手救过他几次。另一方面而言,其实她何曾不是为了救自己,多一个同伴,总好过一个人孤军奋战。

尽管那经历是黑暗的地狱,嗜血的森冷,她却以为有了这份生死相随的同伴之情,联姻是订板上的事情。

又怎料到婚期在即,他妄顾两家的期待,一个华丽的转身便娶了别的女人。别人只看到她冷酷无情的一面,却永远都不知道,有多少次,残酷嗜血的她都会一个人孤独地舔着伤口。赖斯永远都不知道,她爱他爱到愿意为他死!

震惊过后,筹然复杂的思绪也不过一闪即逝的刹那。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激愤的神情冷了下来,忽然无力地哼笑几声,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悲伤。

“原来是这样,我们两清了啊!所以,你可以对我进行任何报复了。赖斯,你好!你很好!”因为他多次的相让,她都放肆地忘记给自己设防,亏她此前沾沾自喜,把赖斯对她的情意上升到男人和女人间的爱情。如今看来,已经是不可能的事。

他毁了自己,她也要毁了他!

想到这里,她身形一动,转瞬间移到赖斯跟前,她突然出手,用她最拿手的手刀朝赖斯最薄弱的脖颈直劈下去!

这干脆利落有力的一刀切下去,受力的物体必定顷刻断成两截。这是每个筹当家必会的绝杀技能。筹然的哥哥筹仁很大程度是在个人修为上输了她。要知道筹仁这个在炼狱岛呆不够不足一个月,就逃回筹家的半调子。

也不见赖斯如何动作,反正他精准地抓住她手腕的命门,在她惊慌的一刹那猛然用力一掰一扭,狠狠甩向地面。

嘭!是*与坚实的地面猛烈撞击的声响。不过那撞击的躯体仿佛意识不到自身的疼痛,一跃而起,疯狂地发动攻击。

赖斯黑色的大风衣随着他的身形剧烈扭曲,女人再怎么强大,毕竟是女人。哪怕比他年长,比他有经验,受的训练也比他要多,但赖斯本身就是名天才,算计的事情世间是一顶一的强,他敢现在在这里,敢在她得知消息的时候也不离开分毫,就是算准了他不会输。他决不会在未救出雪纯的时候率先倒下的。况且,这世间,还没有出现令他服输的人。

放过筹然数次,除却回报那时的恩情的原因外,还有一个天才不想寂寞的理由。自站在高位睥睨时起,见识到他手段的人把他传到神乎其技,一传十,十传百,再没有人敢跟他对上半招。跟筹然耍花枪,其实他是乐在其中的,有谁会明白天才没有对手的孤寂?

筹然输了。

她擦拭着唇角的血,惨淡着一张如花的容颜“为什么不杀了我?”黑暗势力之间,不存在仁慈。

“诚如你所说的,我们在某一方面算得上是知音。杀了你,我就不少一个强劲的对手。同时,我记得筹然说过,哪怕毁灭自身根基,都要跟我作对到底。这句话,我已经一字不漏地转达给筹家的前十把手,相信他们不会再允许你继续任筹家的一把手。我不如做个顺水人情,饶你一命,或许,我们两家仍会合作愉快。当然即使不能,最差也要回到各自的轨道上去,互不拖欠。”

赖斯突然拍拍手,随即身后出现数个筹家数一数二的重要人物。“最后,是否保得住筹家最后的人物,就看筹当家你的意思了。”

很狠辣高明的手段啊!让筹家的几把手知道,她筹然一向把筹家放在何其低等的位置,同时也要把她逼到没有退路。

筹家的第三把手恨恨地指着筹然的方向“都说了女人难成大器,得罪赖斯,筹家就腹背受敌,哪会有好果子吃?筹当家,你自己玩火*,输了倒好。把我们都拉下水,毁了整个筹家,你是家族的千古罪人,没有资格再任当家!”

其它人也附和着说“要不是赖当家手下留情,我们都没有命站在这里。”

“这也好,正好借此机会,结束两家纷争。两家依照结约前,各管各的,一旦受到利益攻击,就共同协商。”

瞧瞧,这就是她的最得力的助手,三把手数到尾,全都是反骨的贪生怕死的东西。

“赖斯,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吧。我输了,输得心服口服。”那个天神一般的王子,她怎能妄想打过他呢?筹然苦笑,她彻底输了,不是输给雪纯,而是输给赖斯,她这一生最强劲的对手,也是她永远都战胜不了的对手。

“不过,让我来帮你看看你深爱的女人的真心吧!”筹然擦拭了一下唇边的血迹,冷笑一声“你一直默许我这么做,不就是想看个究竟吗?我坏人做到底,就帮你实现这个心愿。”

赖斯眼神微微一敛,筹然实在太了解他了。到底要不要阻止?赖斯瞬间迟疑了,他这一迟疑,筹然就抓到他的把柄。

向身边的人打了个眼色,雪纯和程朗分别从两个方向被压着出现,然后很狗血的,被枪指着太阳穴,只要一掰枪扭,二人立即脑桨迸发。

见到赖斯,雪纯面露惊喜。她的精神有些狼狈,面上有不正常的红润。但她笑得很美,那美灿烂得仿如盛开在最美丽季节里的娇花,震摄他的心神。

“我一直都知道,你会来救我的。”雪纯无力的身体,因为见到他的出现,仿佛回光返照般浑身都是劲。她表现出全身心的信赖,她坚信,只要有赖斯在,就算天塌下来,他都能在弹指一挥间化解。

赖斯的唇深深地抿紧,神色有些迟疑,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。

他望向筹然“你想做什么?”

筹然冷凝的脸微微一笑“我虽然打输了,但其实我并没有输。刚才打斗的时候,我在你身上安装了微型炸弹,现在你只要动一下,就会砰的一声,粉身碎骨。”

赖斯皱眉,她的话,可信度基本为零。

筹然转向自己最重要的人质,冷眼厌恶地扫向雪纯“很难得啊,这里有两个最爱你的男人。我现在给你一个两难的选择,两个男人中,只能选择救一个,你会救谁呢?”

雪纯努力按压下体内不断冒起来的热流,不那么自然地勉强苦笑“你在开玩笑。”

“如果你依旧以为我筹然在开玩笑,或者这些天以来都是玩笑,那么,我直接把他们俩给毙了。”

筹然冷嗜地死死瞪着她,雪纯顿感自己在她眼里就像一具没有气息的死尸。

雪纯黛眉皱起了难解的皱褶,忧色染上心头。她急急地望向赖斯,想让他给支个招。只是赖斯不知是没有办法还是怕了筹然,只是定定的望着她,眼神平静而又饱含期待。

他在等待。

她慌了,咬了咬牙,努力忽视身体一波又一波的不适。赖斯身上真的有筹然所说的微型炸弹!所以赖斯才会一言不发的不敢说话。是这样吗?

她又看向程朗,程朗坚硬的五官稍显不正常的苍白,他勉强挤出一抹笑“雪纯,我不怪你,永远都不会怪你。”

雪纯的心往下一沉,程朗他早猜到自己选择的人不会是他,所以想给她安心。但她对他是何其的的歉疚,不能再伤害他!

“你是想我引爆赖斯身上的微型炸弹,还是想程朗立即被枪毙?”筹然笑得青光灿烂,雪纯印象中一直冷如冰窖的女人,竟然笑得如此寒渗。

“赶紧决定,再不说,我两个同时杀!”雪纯浑身剧震,清澈的眸子里暗涌浮动的尽是痛苦的色彩“你恨的人只是我,何必呢?把他们都放了,我任由你处置。怎么都好!随便你!”被人威胁至此,她都会生气,会发火的!要杀要剐悉从尊便!但受伤的人,不能是那两个男人!

筹然怒极反笑“你当我傻瓜啊!要折磨你,最好就是折磨你放在心尖上的男人。要我放了他们,好让你的心好过?我是白痴才会如你所愿!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?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如何毁灭你,如何得到赖斯的眷爱。”

盯着雪纯犹自带点楚楚可怜的脸,却又坚韧无惧的眼神,就像风雨中怒放的玫瑰,看似开得美丽娇艳,极其容易摧毁,其实则不然。她骨子里的坚韧不拔,是令敌人最束手无策,感到最棘手的手段。也是最令男人心动的类型!

筹然心中一憾,脸色陡变,暗骂一句,狐狸精!“我数三下,你再说不出选择谁,我就同时杀了他们俩个。”

“不要!杀人是犯法的!”可笑的她,对黑道里整天打打杀杀的人说律法!

“一。”

“你等一下!”

“二。”

“他们是无罪的,你恨我,就让我死!”

“三。”

“程朗!”

三和程朗同时响起,但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,程朗这两个字,对程朗来说,那是来自天堂的天籁之音,对赖斯来说,确是地狱的魔音。

两眼一闭,出声的一刹那,雪纯自己也怔住了。她的心,痛彻心扉,却没有悔恨。那是她一瞬间的想法,她欠程朗的,用她的命来偿还。赖斯,对不起,天堂或地狱,我都愿意追随到你到世间的最终点。

下一秒,她率先望向的是对面纹丝不动地站立着的赖斯,她怕连最后一眼都见不到。

然而他依然完好无损,依旧的威风凛凛。尽管作出选...作出选择,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
不对,有事的!

自认识赖斯以来,他望向她的眼神都是温柔如水,多情缠绵的,此刻却寒冷如冰,她看进他深邃的黑眸,却立即如坠冰窖。

程朗看着眼前的情景似乎想到什么,坚硬的五官紧紧绷实,正担忧地看着她。

在这一片静谧诡异的气氛中,筹然突然哈哈大笑“赖斯,我已经帮你达成所愿,可惜答案不是你想要的。”

突然她冷眉一凛,手中一个弹珠起,赖斯那头所有人都色变,忙不迭地后退。

好在这只是筹然浸了水的小炸弹,不然所有的人都得给她炸死。但这有足够的时间让赖斯离开。

快速逃离的筹然一行人,其中面上有刀疤的男人问“我们现在要去哪里?”

“按照原计划执行。”

“什么!但是”

“但是什么,我的目的就是要毁了这个女人,这个目的未达成,我一日都不会放弃。你立即把他们带到约定地点!只有她毁了,赖斯才会断了最后的念想。到时,筹赖两家联姻就有希望,筹家一样能够风生水起!”

说完,筹然带着其中几个人朝另一条秘道走去。

刀疤男另外把雪纯和程朗给扔进一间房间里,除了一张大床可用,都是空旷旷的东西。

这里有着糜烂的气息,隐约可见床上两具交缠着的光溜溜的*。

把她拽过来的那个刀疤男翁声翁气地骂道“这时候还在厮混,你就不怕当家宰了你们!”

“别,别!我们这就不玩了,千万别告诉当家。”白花花的两个人忙捡起衣服。

刀疤男朝他们吼道“快拿锁头,不然时间赶不上,我们一定要在赖当家到来之前完事。”

“是,是。”

雪纯闭着眼,睫毛长长的如缩小版的小蒲扇,嫩白玉滑的脸颊因春药发作红如朝霞,缱绻的玉体凹凸有致,拽她来的刀疤男人直看得春心荡漾。他咽了咽口水,要不是赖当家逼急了,他真想春风一度啊!不过,等事情结束了,也是可以回来享受下美女的*。他想到这点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“你们捉我来还要做什么?”

程朗!雪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睁开了美丽的黑曜眸。

“废话少说!滚进去。”随即嘭的一声,然后锁链上锁的声音。

程朗身体只恢复了大概,还不能像过去那般硬朗,给那人一推,便一声沉闷的倒地声。

雪纯顾不得虚软的身体,走过去竭力拉他起来。她可没有忘记,他的身体仍在恢复中。

“程朗,是我。”

见到是雪纯,面露痛苦神色的程朗一怔,然后焦急地抓着她“赖斯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误,雪纯也是他们抓来的?”

“嗯。”雪纯因为拉程朗使了些力气,无奈身体不正常的虚软,正在呼呼地喘着热气。

“怎么了?一身的汗,脸都红透了,额头还那么火烫,是发烧了吧!”程朗看着她汗如雨下,连外面的衣服都湿透了,脸比红苹果还要红。他急急地跑过去拉开门,门纹丝不动,又找不到通讯工具。

“雪纯别怕,我会想办法叫救护车。”基本这种情况,程朗认定她是高烧,万一烧坏了脑子,那可是性命犹关的啊!

“热!”雪纯头有些晕沉沉,开始拉扯衣领,但因为穿的是悠闲的t恤,而t恤的质量又是极好,怎么都扯不下来。这件不听话的t恤,雪纯气得有些恹恹地哭泣起来。

程朗眼皮一跳,面前的她是如此的诱人,他绝对不是个柳下惠。

但是,不对!雪纯这模样,不会是给下了药吧?

想到这一点,他马上警觉起来,赖斯那人是变态的,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命玩第二次,而且雪纯难得的幸福,他真心的不想破坏他们。这是他身为男子汉必须有的决心!

这时雪纯摸索着要把t恤往头上缭起,已经露出黑蕾丝的乳罩。

程朗急忙拿开她的双手,把她的衣服往下拽“雪纯乖,衣服不能脱的。”

不料触到程朗双手的雪纯,感到微凉的体温,手心贴着的温度舒服怡人,她立即挨过去。

程朗掰开她的手,拍拍她的俏脸“雪纯醒醒。”

雪纯浑身虚软无力,程朗也好不到哪里去,虽说行动基本没问题,但有重物砸下来,他也奈何不了啊。

程朗没办法推开她,只好自己逃开。他几近疯狂地要找到什么能解救的东西。

他这头找,那头雪纯却按捺不住,她自动自觉地脱掉了t恤,裸露着上半身。

程朗一回头,险些喷鼻血。雪白的肌肤如极品凝脂,泛着象牙的光泽。他的喉结滚了滚,然后他压下疯狂叫嚣的内心,想要把她脱下来的t恤重新给套上。不料,t恤给雪纯的身体压着。无奈,程朗两眼一闭,把自己的上衣脱了,套她身上。

接着他又去研究那门,再不打开,他真怕雪纯扑过来,而他控制不住自己。有什么比心爱的女人投怀送抱更致命的?说不定,下一刻扑过去的人,是他!

身后,雪纯贴了过来,程朗几乎能感觉到她胸前的丰盈。他汗如雨下,一滴一滴坠落地下,成了一小滩水迹。

“雪纯,刚才为什么选择我?”程朗咬牙问,只要她说爱他,他立即如她所愿,管那个赖斯弄死他还是怎样!

陷入迷糊中的雪纯嗯了一声,她似乎看到赖斯生气的脸“我欠他的,程朗的命,我要还的。但是赖斯,我却是肯和你一起死的。”

程朗凄然一笑,果然是这样。

良久,程朗再次一咬牙,几乎使尽吃奶的力气把她往床上带,然后压着她不安分的身子,被子朝她兜头一盖。

无书不成巧。就在这时,门忽然轰开了。说是轰开已经算仁慈的了,因为钢做的大门炸出个大洞来,体无完肤。

赖斯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此翻景象。

何其的相似!

赖斯气得浑身打格,唇抿到平行线的角度,面色青紫交替。这气味,分明就是情事过后的味道,眼前赤身*的两人比上次犹甚。

雪纯本来是昏昏沉沉的没了意识,这时仿佛意识到什么,突然就扭过头。

看见她最强大的依靠的赖斯,她伸出双手,开始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“呜呜赖斯我难受。”

程朗这下是一骨碌滚下床“绝对不是我做的!之前就有人在这里做的事,我和雪纯都是被别人抓来的,我发誓,我们清白。”

赖斯两侧的手,渐渐地凝聚成拳,咯咯咯地骨节交错声。他的眼神似要把程朗千刀万剐,凌迟处死。

就这片森冷窒息的气息中,所有的人都以为赖当家会出手狠辣决绝,因为他是从不肯吃亏的人。与此同时,赖斯的拳头动了,轰!拳头血如雨注,它挥动的方向却不是程朗,而是狠狠地捶向墙壁。

完了,这下什么都完了!雪纯的身上染上了别的男人的气息!赖斯眼底一寒,没有回头再看雪纯一眼,突然转身,毫不留恋地转身大步离去。

“赖斯”雪纯微弱凄泣的呼喊。

赖斯走了几步,不知是不是他超凡的耳朵听到了,又或者他自己想停下来。

然而他并没有回头“王京扬你去给她看看。”

“是。”除了王京扬一个人留下外,赖斯一行人都默然离开。

王京扬眼角一抽,当家走得真是决绝啊!当家对女人的洁癖简直到了令人发紫的地步。其实就算主母真的发生过什么都能够原谅的吧,她也是身不由己啊!现在的一夜情啥的,满大街都是。

当家,诶,童年的阴影吧。亲生母亲不也是和外人发生过关系,才被前任当家亲自下令,让他亲手杀死的!这俩小口子怎就这么能磨呢,让他这个外人见了也心酸。

王京扬二话不说,熟捻地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,正要给主母打上一针镇静剂。

赖斯什么都没有说,他走得很快,修长的腿一步并三步走。

雪纯有预感,这次,赖斯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。她这次是真的失去了!她挣扎着要起来,虚软的身体因为失去赖斯的恐惧,突然像打了兴奋剂,变得有力起来。

“主母!”王京扬震惊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针,镇静剂明明注进她的身体,应该安静的人,为什么反而更生龙活虎了?

她光着脚,踩了爆炸过后废墟里一地的碎石,*的疼痛已远及不上失去赖斯的恐惧。

她惶恐地跑,不敢停下“赖斯不是这样的!”她想要大声解释,想让前方大步离开的身影为她停下来。

“我爱的人是你啊!”她嘶哑着声线。

赖斯脚下差点一个踉跄,几乎控制不住立即就要回头。但她选择的却不是他!永远都不是她心尖上最重要的人。他何苦再强求她留在身边呢。他的脚步没有一丝犹豫的踏进劳斯莱斯。

“赖斯!”身后一声撕心裂肺。

“当家。”刀民忍不住出声。一直以来,主母给他的感觉像是温室里的花朵,但见到她凄然的一面,他心都有点不忍了。当家前后态度相差也太大了吧。这可是最打击女人的心啊!

蓝夜面无表情的脸,皱了一下眉头“也许该听听主母的解释。”

赖斯冷眼一瞥,刀民和蓝夜立即噤若寒蝉。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,没有命人开车。

雪纯仿佛溺水的人抓到稻草一般,她趴着劳斯莱斯的车窗,露出绝望而又凄楚的希冀一笑“赖斯。”他终究没有抛弃她。

这样可怜的雪纯,赖斯心如刀割。

他拉下一半的车窗,犀利的眼睛除了冰寒彻骨,没有染上任何温情,他薄唇微启,话仿似遥远的禅音“雪纯,看似我比谁都要富有和高高在上,什么都不缺,也什么都不在乎。其实我要的比谁都多。你能给予我的,不是山无棱天地合的爱情。你最爱的永远都是那个过去式,无论什么时候,你的终极选择都是他。”

看着雪纯垂泪,不停地摇晃的小脑袋,他自己也凄然一笑“亏我还自信,我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,在你心中,我永远是排在第一位。但事实上,在那一瞬间,你选择的是程朗。想不到吧,我赖斯都有一天会栽倒。只要你一天存在这种感情,我就一天都没有办法容忍。我的女人绝不会在性命犹关之际,选择别的男人。此生,我愿意放手。这是属于我赖斯的自尊。”

“立即回纽约。”仅开了一半的车窗缓缓闭合,一如雪纯绝望的心。

“呜呜!不是这样的!你听说解释!赖斯!赖斯!”雪纯追着车奔跑,流下辛酸的泪,赖斯是真的不要她了!

她用尽一生的力气去追逐,想追上前方的车。追逐的过程中,她还妄想赖斯的车会停下来,然后驻足在那里,依旧会对她伸出手,温柔浅笑,他说“雪纯,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。”

雪精疲力竭倒在地面哭喊。

车早跑没了影。

---题外话---

补偿哈,之前更新太少了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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